卓钺喃喃念着那句“唤取归来同住”。他一生没学过什么诗书,勉强认得些字已算是了不得,索性这首词语句措词并不算高深,读起来朗朗上口之余,又似有种悠长淡远的寂寥之感。

        “小时候不愿意睡觉的时候,姆娘总唱这歌哄我入睡。”郦长行闭目,微微笑道‌,“我听了好多遍。后来问她,若是我识黄鹂之语,是不是就能知道春天的去处啦?”

        卓钺也不禁笑了起来:“有你这么个叽喳的孩子,也是费事‌……那你娘怎么说?”

        “黄鹂已经飞过了蔷薇啦。蔷薇花开便是夏天了,春天已经离开了。”

        两人相继沉默了下来。

        “卓哥,上次在丹吉城中,昏迷时你一直在叫着弟弟和娘。”郦长行轻轻地道,“你是不是想他们了?”

        卓钺顿了顿。他从不愿提起幼年的事‌情,可不知今夜为何,或许是夜风柔和,又或许是万物宁静,也可能是方才那首曲子轻轻柔柔地,正拂在了他的心头。

        他并不抗拒这个问题。

        “他们……”卓钺顿了顿,“他们去的很早。有时我已想不起他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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