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走了两个时辰,领军的主帅叫了原地休息。将士们纷纷瘫倒在地,三两躲藏在树下和岩石之旁,被泡得惨白的面孔上‌满是疲惫。

        卓钺也很想倒下休息,可他是把总,必须要去商定行军计划。

        此次率领这两千人的副总兵名叫常阑,以前也曾是娄家军内的一员悍将。此时他眉头紧皱,虽面色严肃却不见慌乱,正倾听着当‌地向导的汇报。

        “……这天象的确是罕见!”向导哑着嗓子道,“照理儿说咱们北边儿初春干旱少雨,应当‌是晴冷的气候才对。”

        “这雨何时会停?”常阑问道。

        “哎哟,小的也不会算,那就不知道了。不过老话常说‘立春一声雷,一月不见天’,‘立春之日雨淋淋,阴阴湿湿到清明’,这雨既然下了,一时半刻估计就消停不了。”

        常阑蹙眉不语,似在沉吟。

        卓钺知道他在迟疑什么。大雨深山行军极为危险,路滑陡峭不说,冒雨赶路还极有可能染病。可他们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山里,追击札干逃兵的任务紧迫更不容更该,若是几日后因为他们没有按时到鹰落涧而贻误了军机,估计常阑也要掉脑袋。

        迟疑了片刻后,常阑还是下令照常进军。

        这道命令下达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回头路,毕竟深山崎岖,而他们又只有十天的口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