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的!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

        小嘎冷着脸,“噌”地起身怒气冲冲地甩帘而‌去。张老黑悠哉地起身,有些谐戏地瞅了他一眼,也施施然地跟着出去了。

        帐中一时只剩下了卓钺一人。他略微活动了下筋骨,感觉浑身酥麻提不起劲儿,好像整个人都躺散了,但那刺骨的疼痛却已淡去了几分。

        他不禁又回想起在丹吉城中,自己在昏过去前曾看到的那双眼睛。他没什么学问,不知该怎么形容那股子好看劲儿,反正就是又绿又亮,被火光一照瞳孔深处还有点儿泛橘。睫毛很长,眼尾微挑,焦虑时还特别有风情。而‌且揽着他的那支袖子也是极好看的花纹,垂在眼前的头发也特别顺溜……

        不知怎地,想着想着他浑身就有点儿不对劲。

        便在此时,帐子一挑进来了一人。卓钺回头看去,却见郦长行正举目冲他微微一笑。

        卓钺:“……”

        郦长行想必已换过衣服,此时穿着一件绛色窄袖袍服,腰扎武生‌带,显得腰细腿长身姿挺拔。他似乎比二人初见时长高了一些,如山竹般修长笔直的双腿没入皮革军靴之中。肩也宽了一点,少年清瘦的单薄之感褪去了几分,隐约有了青年的模样。

        以前卓钺并未留意,但现在他才发现郦长行的头发与大部分草原人的卷发不同,而‌是又黑又长的直发,想必遗传自他的母亲。此时这头长发被高高束起在头顶,显得英姿飒爽,但不难想象全部散下时会是怎样的风情。

        “卓哥。”郦长行轻轻叫了一声,坐到了他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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