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仓皇之间,几乎要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只喃喃着道:“不对,不对,是你撒谎……明明是你先提出来,要诬陷卓钺的——对!明明是你!”
他猛地抬起头,疯狂扑向郦长行,大吼道:“是你!你才是幕后指使的小人!是你计划的这一切——”
就在这惊鸿一瞥间,他恍惚乍见郦长行微微偏头,竟无声地冲他轻轻一笑。那一笑,从容自若,又满含讥讽,仿佛是虎狼居高临下,在看着一匹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中的猎物。
没错——就是这样!李汉录浑身战栗,几乎要惊叫出声。
可转瞬间,郦长行已踉跄退后几步,转瞬换上了一副苍白恐惧的表情,仓皇道:“李哨官,卓哨官得罪了你,可我什么都没干,你怎么连我也……”
“够了。”座上的参将再看不下去,厌恶地沉声道,“这李汉录简直是失心疯了,谁都要攀咬。来人,拖下去,军法处置。”
左右两边沉声应是,一把架起哀嚎不止的李汉录,转瞬拖了出去。李汉录口中犹自咒骂不知,可不一会儿便没了声息。
帐中,参将疲惫地抹了把脸,对抿唇不语的卓钺道:“就算李汉录是主谋,你却也脱不开关系。罚你两个月的军饷,你可服气?”
卓钺应了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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