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卓钺掀起一侧的衣摆露出大片肌肤,医官手持药油给他那被抽得青紫的印记揉药。卓钺微微侧着身,紧致的侧腰绷出一道优美宛若鱼跃出水的弧度,随着医官动作的轻重,一条深深的腹部线条显得愈发明晰,如沟壑一般流畅地滑入了松松的腰带之内。

        郦长行端着碗水挑帐入内之时,恰巧看见卓钺那紧绷的后腰,如被疾风垂弯却依旧不折的竹子。他的脚步一顿,目光不可查觉地深了几分,随即走向前去轻声问道:“怎么样?”

        那医官涂着药油,大力在卓钺腰上按揉着道:“没内伤!骨头也没断!就是有些淤血,拿油揉一揉就开了。”

        卓钺“嘶嘶”哼着:“啊您轻着点儿——”

        “干着脑袋挂裤腰带上的活计,还怕疼?”医官斥道。

        “您说怎么办,我这天生皮薄——啊哟。”医官最后那下的力道有点儿重,卓钺的声音立刻变了调。

        郦长行眉角一动,上前抬住了医官的手笑道:“您把药油给我,回去我给我们队长上药吧。”

        “也行。”医官甩了甩手,“不是什么大伤,就是需要把淤血揉开。这两天如有咯血的症状,记得及时再来看。”

        卓钺随口应了,起身拉起了衣服。郦长行揣着他的伤药,两人一起出了帐子。

        此时临近日暮,远处传来了阵阵战鼓炮响和将士喧哗之声,但这声音被北疆凌冽的冬风一吹顿时淡若了不少,传到他们耳中时已变成了些许支离破碎的回响。两人踏着薄薄的积雪,走过空无一人的营帐,最近的声音唯有军靴踏雪时“嘎吱”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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