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张老黑虽精通各种兵械,却怎么也折腾不明白火铳。他怎么也不明白,这么小小个玩意儿一次只能一发,装个弹药还那么多事,有这时间蛮子早杀到跟前了,何必不用传统的重弓大刀?左右自己也不必去做火铳手,他在训练之时便偷偷搁置了火铳的练习,待卓钺验收之时自然一问三不知。
“你还敢说我狗脾气!我看你才是属牛的!倔的要死!”卓钺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把他脑袋里那根扭筋给掰直了,“火铳的重要性、威力我也都跟你说过,你也都见识过了,还不知道上心是打算干什么?以后全军火铳普及了,你难道是打算自己抗着弓跟在后面跑么!”
这也的确是前世的事态发展。几年之后,戍边军队中的火铳手比例已占到了六成左右,大多数人都是持火铳远攻,待短兵相接后再转为冷兵器,如此战法大大降低了伤亡比例。
而纯用藤牌、长刀拼杀的士兵也不是没有,在军中却得不到重视,大多被搁置于后方或被调遣为游击小队。前世的张老黑就是因为迟迟没有掌握火铳的用法,而在军中的威名逐渐淡去。
张老黑也气得半死,他不是不想学,偏偏这玩意儿用起来太考验耐心了。
“都给我过来!”卓钺叉腰喝道,“谁出列,把铳歌再给我背一遍!”
关曦明连忙上前,朗声道:“一洗铳,二下药,三送药实,四下铅子,五送铅子,六下纸,七送纸,八开火门,九下线药,十仍闭火门,安火绳,十一听令开火门,照准贼人举发。”
“……嗯,不错。”卓钺顿了顿,又补充道,“但你还是从基本功开始练习。”
关曦明垂头,低低地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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