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悻悻地放下了筷子。他们闻到的正像是人的粪便放了好几日没有处理的作呕味道。

        此时有个小兵悄悄地道:“是旁边十队的小厕……他们本该每日清倒的,可就是放着不弄。我们今早还去说了他们两句,接过他们说要是咱们受不了了就得帮他们倒了。”

        每个营地外百米的地方都修有两个大厕,可晚间闭营以后禁止随意外出,将士们若想方便只能在自己帐子后面的小厕解决了,清晨再清倒至大厕。正所谓“自扫门前雪”,每个队向来都只负责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从没有说让别人来清倒的道理。

        卓钺咒骂一声,一脚踹翻饭碗站了起来,大步向十队的方向走去。那边也正在埋锅造饭,队长刘富裕正翘着二郎腿任手下的小兵给他端水擦汗,余光一瞥见卓钺气势汹汹地过来,顿时警惕地坐起了身:“干什么你!”

        卓钺一指他们帐子后面:“你们的小厕是不是没清倒?”

        刘富裕一愣,嗤笑了声道:“你管我倒没倒?自己的茅坑不够蹲了,还管到我头上来?”

        “我看你是猪鼻子闻不见臭啊!”卓钺骂道,“就这味儿,你怎么受得了?赶紧找人去倒了,不然看我——”

        “看你什么?看你怎么削我?”刘富裕一把推开给他擦汗的一个小兵,冲着卓钺就怼了上来,阴恻恻地道,“了不起了啊卓队长,和我平起平坐以后胆子越来越大了?来啊,打我啊,你看看这次还有没有人护着你,还是会治你个‘无故斗殴械斗’的罪名……”

        卓钺咬紧了后槽牙。在他心里,这姓刘的小人早被削成了百八十片了,可表面上他也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刘富裕,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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