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是跟我娘学的。”

        “你娘?”卓钺愣了下,随即瞬间明白了过来,“难道你娘是——”

        “嗯。”郦长行平静地应了声,“她是被掳到草原上的歌伎。”

        剩下的话不用他说,卓钺也明白了几分。

        草原人生性悍猛,种族文明也和野兽有几分相似——只有最强的勇士,才有资格拥有最肥美的草场、最雄壮的骏马、和漂亮的女人。看郦长行的模样便知,他的母亲估计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能掳到这种女人的草原人必定不是普通之辈。

        只是这种被掳到草原上的中原女人,命运大都十分凄惨。混得好点儿或许可以苟且偷生,而但凡有个不小心,便可能被凌虐致死。她们生下的子嗣也不会被承认,其地位可能跟奴隶差不多高。

        卓钺终于明白这孩子背脊上的烙印究竟从何而来了。

        他心中忽然有几分恻然,不禁叹道:“你……”

        “卓哥,但凡我还有一点活路,也不会逃到中原来。”郦长行望着他,“相信我,我不是你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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