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她很想在苏致面前表现一下,于是不等他反驳,就拉着他到了小区外便利店对面的一片空地。地上还划着白色的停车框,但在这个颇有年代感的外环小区,车位没有停满,便留出给她发挥的空间。
沈初雪的带操比球操还好,小时候她就是因为看到别人跳带操才从芭蕾改学了艺术体操。
少女在心上人面前,竭尽全力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一叠浅粉缎带扬开,如同冲刷坚冰的粉色波浪。
苏致看过很多次她跳带操,知道她最爱这个,以前从少体校回来,要是没人说她,她就只练这个,至于她不喜欢的棒操几乎碰都不去碰。
而苏致,也最喜欢看她跳带操。软软的缎带,软软的小姑娘,一个男孩对女孩子最美好的幻想莫过于此。
她有很多不同颜色的彩带,比彩虹的颜色都要多,但其中她又最喜欢这一条嫩粉色的。
“哥哥你看,这样像不像一朵粉红的荷花呀?”六岁粉雕玉琢的她这么说。
而今她已经长大了,缎带的长度比那时候更长,苏致凝望着昏黄路灯下的少女,当年的小荷花已经长成大荷花,缎带更为灵动,一个个弧度确实像极了荷花花瓣。
她今天扎了两个小揪揪,像两个小鹿角,浅蓝的牛仔背带裙里穿了一件白T。衣着限制了她的腿部动作,但光是这样挥舞彩带,光是她脸上纯真的笑意,已经足够撩动他的心。
星月下,那淡粉缎带仿佛缀满了星子,星月似乎不过是她的器械之一。他昨夜才心灰意冷一寸寸铸就的坚冰,用以保护自己脆弱心脏的冷漠外衣,就被她如微风、如细浪、如轻羽的浅粉柔情一点点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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