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蒋涵情绪勉强平复,只是小声抽噎。
宋勉说:“蒋涵,我自己都放弃了,你为什么还坚持?我不值得你这么做,连我自己都觉得我这条命很不值得救。”
死了两次,他对生命的长短没有执念,甚至可以说,过长的寿命甚至是一种拖累,这是从前两世种得出的结论。
他一次死于二十六岁,一次死于二十四岁,在外人眼里或许是流星般转瞬即逝的生命,对于他来说痛苦将生命拉扯地如此漫长,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现在这条命,或许会短寿一点,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他不是一个贪生的人,他这么觉得。
蒋涵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红通通的,声音有些沙哑:“你说你不在乎生命可你每天不是拼命画画和时间赛跑吗?对生命没有期待的人是你这样的吗?为什么说不在乎。”
“蒋涵……”宋勉深深地看着他,“已经没有意义了。”
看着蒋涵疑惑的眼睛,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什么才是真正的意义,他现在做的一切不过是一以往生时的遗憾,也许上天给他这么短的时间,就是弥补这个遗憾的。
“下半年有一场全国性的大型绘画比赛,我参加那个比赛就够了。”他怕蒋涵不理解似的,“参加了那个比赛,我就没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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