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仙贝的双目茫然,听到声音,她看了封砚一眼,继续垂头,“一点小事。”

        “说呗。”封砚见不得别人一副“我有沉重心事,我伐开心,但你问我,我就会说没事”的苦大仇深模样,“反正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你就当我是树洞,放心,”他抬起手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我这个人嘴巴最严实了,绝对不会对别人提起半分。”

        “真的吗?”陈仙贝内心有一个很隐秘的想法,她想找个人帮她骂人。

        如果这样会让自己心情好一点的话,她想试试。

        入睡前她在浴缸泡澡时,张了张口,也想骂一句他妈的,但“他”之后,那一句“妈的”就是说不出口。

        封砚看着自己的掌心还有敷过草药的痕迹,心里一松,他听她倒过垃圾之后,也算是两清了,他不欠她。

        “真的。”他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姿态闲逸,“说呗。”

        “有人背叛了我。”陈仙贝想了想,又觉得背叛这个词不太合适,“欺骗了我。”

        封砚瞥她,他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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