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就算大哥素了六千年,一朝开荤也不用这么凶残叭,拜托,小美人他只是一个柔弱的人类诶!”
……
这都什么和什么……
应棠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捏了捏眉心,一只手撑着勉强坐了起来,躺着还没觉得怎么,一起身他才发觉自己四肢无力,腰部还隐隐地酸软着,应棠呆滞片刻,昨晚的记忆尽数涌入脑海中。
男人的手指修长温凉,长着一层细茧的虎口轻轻捏住他的后颈,撩开领口的衣衫,掌心的温度细细地包裹他,温柔得像在摩挲细腻名贵的瓷器,他因为半妖生长痛而蜷缩的身体在男人的怀里渐渐抻直成一条细白的线。
月光像烟灰一样,和男人身上的草木香一起掉在他身上,对方耐心十足,借着月色,手指安抚性地从后颈划到脊背,像在给小动物顺毛。
记忆回涌,应棠呆滞片刻,双手捂住脸,耳根骤然间通红。
昨日是十五,自从他成年后,每月十五都是半妖的高热期,全身陷入骨骼重塑般的疼痛,像生病的幼崽需要照顾,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和蓬松的尾巴也藏不住了,冒出来摇摇晃晃,渴求别人的亲昵抚摸。
就跟家里的小狗撒娇似的,希望主人能抱抱它,再摸摸它泛红的耳朵,从上到下给它顺顺毛。
他是应家名不正言不顺的少爷,从小到大都没有人管他,也幸好应家不看重他,他自从年幼时发现自己与旁人的不同之后,小心翼翼地将狐狸耳朵捂好,提心吊胆地过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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