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不得不抢先拉开他手里的长弓。

        他闭上双目,耳畔不再是猎猎冬风,而是明辞越的那句,“圣上,记住,这是射箭的感觉。”

        射箭,明辞越教过,他是会的。

        “圣上,你要这鹿死,你要围猎胜。”顾丛云仿若催眠一般,用气声轻喃鼓励道。

        箭头瞄准鹿的脖颈,可它还毫无察觉地舔舐着纪筝的靴尖。

        纪筝忽地就下不去手了,没由来地生出一股寒意,面色苍白,箭头发颤,他对准的分明是被囿在深宫宫墙内的自己。

        这日子混得太荒唐清闲了,现实总要时不时当头一棒提醒他一下。

        他也无时无刻不身处猎场之内,哪有什么庇佑,猎手和猎物都得奔跑起来才能求生。

        “圣上。”顾丛云的手移了过来,一点点地帮他稳住弓身,“您……在犹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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