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意识过来时已经晚了,他不敢去直视明辞越的脸色,有些慌张地逃离,“不用你,今夜朕去去就回。”

        “爱妃……”

        天子甫一入殿,脸垮了,坐上首的哪里还是他疼人的皇祖母,黎婴冬日里也是一身红纱,颇有正宫气派地拍了拍自己侧首的位置,“皇祖母身体抱恙,让臣妾代为主持家宴,还望圣上满意。”

        这哪里是家宴,说是鸿门宴也不为过。

        整个屋内仿佛打翻了全京城的脂粉铺。

        底下两列小桌而坐的集聚了全京城的贵女,或遮面纱,或拢团扇。她们本就没见过什么外族男子,此时一个个花容失色,抖得厉害,不得以用这种方式接受暴戾小天子的当面选妃。

        如果可以,纪筝能比她们抖得更厉害。

        然而他此时气上心头,昂首入殿,大大咧咧地入席坐到黎婴身边,咬牙切齿:“爱妃孕中何必如此操劳。”

        黎婴淡淡道:“但望圣上欢心,圣上打叉的每一位贵女,臣妾都作主替圣上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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