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过来这里的,”卫斐颤抖着唇,将那双本就又圆又大的眼睛极力睁到最大,迟钝道‌,“你看到了多‌少……?”

        “我一直都在,”裴辞平静答道‌,“‘生俛首就之,梦入枕中,遂至其家,数月,娶清河崔氏女为妻,女容甚丽,生资愈厚,生大悦!于是旋举进士,累官舍人,迁节度使,大破戎虏,为相十余年,子五人皆仕宦,孙十余人,其姻媾皆天下望族,年逾八十而卒。*’……我过完了他的一辈子,我一直在看着你。”

        “为什么要拒绝他?”这是裴辞唯一想不明白的地方。

        “那不是他,”卫斐抬起眼,很认真地摇了摇头,紧紧盯着对面人,固执地重复道‌,“那不是他……”

        ——那只是一个从卫斐记忆里粗暴提炼出的、可怜的、虚幻的、妄想的沉尘之的幻影。

        卫斐是从来没有与沉尘之说过自己不喜欢跳舞,但沉尘之明白,她对跳舞,至少也绝对不会是“喜欢”。

        卫斐到了也没有能把那个“爱”字说出口,沉尘之同样,但彼此心里都明白,她爱他,他也爱她。

        沉尘之是要远比卫斐还要了解她的存在,世人皆知她聪慧、智优、伶俐、漂亮……他却看得见她的高傲,狂妄,冷情,虚伪,敷衍,刻薄,急怒。

        但他依然还是喜欢她、爱她、包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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