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离自己长到足以即位、桓宗皇帝驾崩,可还有十年之久呢啊!裴舸开始情真意切地感到慌张了。
“陛下以为如何呢?”卫斐却早已经半点都不想再去搭理身后那个跟屁虫的神态变换了,只平静地转向了另一边的皇帝,缓缓问道。
裴辞沉默了片刻,眉心微蹙,沉吟着缓缓道:“朕是愿意相信卫嫔与萧卿的清白的,也罢,张禄,去萧府传旨……”
“陛下!”电光火石之间,却是太后第一个开口,喝止了此事,“依哀家之见,家丑不可外扬,也罢,既然卫嫔如此说得情真意切,倒不妨再给她一个机会,出宫却是不行的,就褫夺封号、废为庶人,关押在慈宁宫之内,只待十个月后,自见分晓吧!”
太后而今是很清楚兄长承恩侯的打算的。——无非是试图通过姻亲拉拢萧惟闻,进而再与萧惟闻联手,翁婿合力,压下东南泉州朱家的事。
而太后也与裴舸所想的一般,今日萧惟闻这宫一入、人一当面对峙,事件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再又扩大了一个层级。
不过太后到底是要比裴舸这个蒙头蒙脑重生回来的人更要清楚自己这个作了皇帝也难改本性的儿子。在太后看来,萧惟闻入宫对峙后,最后无非有两个结果:一则就此没落、被定罪抑或者遭皇帝日益疏远,正是如裴舸所恐惧的那般;但还有二,萧惟闻能把自己辩得清清楚楚、干干净净,皇帝毫不在意,反对他更为亲近爱重了。
若是一,对张家而言无功无过,不过是不用再去拉拢一颗废棋子罢了,可……倘若是二呢?
萧惟闻会不会事后记恨是太后与张家在其中搬弄是非、做下手脚,把本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再去捅到皇帝跟前的事情,反一口气全秃噜了出来呢?
承恩侯府赌不起,所以也太后赌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