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闻抿了抿唇,一阵恶寒,晚风吹过,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通通全冒了出来,感觉自己这回是真的连隔夜饭都要被恶心得吐出来了。
萧惟闻磨了磨后槽牙,取出箭筒里的最后一支来,皮笑肉不笑地从牙齿间挤出来一句:“你赢了,论自甘下贱和不知羞耻,萧某自认是远不及你。”
“也预祝陆大夫心想事成,求仁得仁,一辈子满你所愿。”
陆琦还想再笑嘻嘻着地再用一句“呈您吉言”给挤兑回去,骑着马的朱泓默先脸色难堪地插了进来,隐忍道:“两位,能不能等一会儿安全了再回去慢慢吵?”
陆琦只好叹了口气,停下了自己杀人间难得的消遣,面色凝重地打量了下周遭越杀越多、越聚越多的黑衣人,低低叹了口气,嘀咕了句:“那恐怕今天是再难继续吵下去了……”
而这一点,萧惟闻很快也发现了。
萧惟闻与陆琦对视一眼,围着朱泓默成犄角之势互为倚靠,低低道:“这样下去不行,人来的越来越多。这条道应该是被人提前清过场,你们撞进对方瓮中捉鳖的陷阱里来了。”
萧惟闻抿了抿唇,克制住了在这时候问陆琦“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你们到底招惹了什么人”等此类毫无意义的废话。
“怎么可能,在下看上去跟萧大人一样愚蠢么?”陆琦阴着脸瞪了萧惟闻一眼,连带着也鄙夷般地扫了中间的朱泓默一瞬,冷冷道,“是他被人逮到了这里,我不得不到这里来救他。”
“先前既然还只是抓,”萧惟闻眉心紧蹙,他自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后边补上来这批黑衣人,与自己最早遇到那批比,动手之狠辣酷戾,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现在怎么却处处都是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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