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斐笑了笑,不甚客气地回道:“倒也没看出来您过得有多轻快。”
——最重要的是,卫斐本也不打算就像李萦怀那样一辈子伺候着太后眼色过活。
话至此处,两边其实已经各显诉求、心意,明确是谈不来拢的了。
卫斐整了整袖角,起身欲走。
“昭仪娘娘,您知道后宫这么多女人里,太后娘娘为什么独独就特别不喜欢您么?”李萦怀低低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这边筹码太少、留不住人,只得出此下策了……李萦怀抬手沏了一杯茶,浓香四溢,推到卫斐面前,温婉笑着道,“因为您太聪明了,聪明得叫人觉得可怕、令人不安。”
“就比如先前巫蛊娃娃的事情,就连皇帝都尚还在让人继续探查、没有定论,您却直接一下便咬准了太后娘娘。”李萦怀敢赌一把说卫斐心中早已经确定了太后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基于三点,一是卫斐对她送去的海棠云缎出乎异常的冷漠与平静,似乎已经认了命般没有分毫追查之意;二是方才她那半真半假的一席话里,试探着说‘并非甘愿主动为虎作伥’,对方毫无反应,似乎也已经是默认了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卫斐适才主动感慨的那句“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会为儿女前程计”。
前两点还可以假说这位毓昭仪是故作平淡冷静,妄图以不变应万变,但最后一点,基本上明示了卫斐不仅已经确定了那巫蛊娃娃是她做的、且先前还一直认定她是完全被迫的。
至于被迫于谁,彼此心照不宣,不言自明。
“更可怕的是,您明明什么都知道了,却还能若无其事地佯作不知,”李萦怀低低叹惋道,“叫人丝毫分辨不出您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可实在是聪明得叫人心底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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