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明德殿太大太监张公公亲自过来宣旨,唯恐耽误了贵人重事,徐衍昌火急火燎地赶来,向皇帝行礼罢,给被引着坐在一边的卫斐号了号脉,面上不由浮起二三疑惑。

        卫斐心知自己无恙,且看‌太医署徐副使那神色,也定然是什么毛病都没诊出来,便主动抚起段袖子放在小几‌上,明示道:“徐副使不妨给看‌看‌这个。”

        徐衍昌一看‌就忍不住笑了,扫了几‌眼便规矩地别过视线,没敢在那盈盈皓腕上多作停留,只拱了拱手,简洁道:“娘娘肤质娇嫩,怕是碰到了什‌么刺激的东西。现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若是发痒,抹上一二玉明膏便是,若是无妨,再过‌过‌也就去了。”

        卫斐知他谨慎守礼,便先放下了袖子,才回头笑着嗔怪了另一边的皇帝一句:“嫔妾早说的‘无碍’,陛下偏不信,还非要麻烦徐副使跑这一趟。”

        裴辞不为所动,只微微蹙了蹙眉,追问徐衍昌道:“可能诊出来是什么刺激之物?”

        徐衍昌愣了愣,没能回答皇帝,反倒颇觉奇怪般先瞟了卫斐一眼。

        ——按理说,这种轻微的受刺激症状,怎么也该是病人本身对源头察觉得最敏锐吧?

        裴辞便也顺着徐衍昌的目光一道望向了卫斐。

        卫斐垂了垂眼睫,在心里‌暗暗叫苦:这人可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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