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斐不易察觉地僵硬了一瞬。
卫斐狼狈地摇了一下头,正欲开口,却被卫漪一把捂住了嘴。
“姐姐,你先听我说,”这段话,卫漪已经想了很有些日子,而今便很有耐心地与卫斐解释道,“我这么说,并没有为谁牺牲奉献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而今姐姐与陛下情投意合,我再插一脚进去,又算是个什么意思?总不是那个滋味。”
“听说那礼数严格的世代传承之家,总有‘姐妹不共侍一夫’的良训,我原先从不觉得有什么,这几日,倒是体会出来几分旁人家训的妙处了,”卫漪俏皮地眨了眼睫,缓缓与卫斐道,“当然,我这并不是说就以后再也不争了……倘若陛下有朝一日辜负了姐姐、叫姐姐伤心了,该主动去抢的东西,我半分也不会让给旁人。只是现在,我不想终结了陛下与姐姐恩恩爱爱的那个,反成了我。”
“毕竟,你是我姐姐,是从小到大除了我娘之外待我最好的人了,比我爹都好,”卫漪说着说着,卫斐还没怎么,她自己先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红着眼眶抱紧了卫斐的胳膊,哽咽道,“不管为了什么,我都不想失去你,也更不想看姐姐被我伤了心……”
李琬的“背叛”,从某种程度上叫卫漪骤然从后宫一团和气的表象里清醒了过来。
在这个人人面上带笑、背后用心险恶的深宫中,卫漪一直隐隐有股惶恐萦绕于心头不散……她实在是太害怕了,也更想用力地去抓住自己能抓住的人。
卫斐被卫漪哭得啼笑皆非,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帕子给这花猫儿脸擦了擦泪,无言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如何就瞧出来我会‘伤心’了?”
“哼,你少打歪主意骗我了,”卫漪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到帕子里,长长地吸了口气,撇着嘴揭卫斐的短,“我又不瞎,我看得出来,你看陛下的眼神,跟过去看萧惟闻、看陆大夫的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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