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轻嗤一声,也不再问卫斐什么,只冷淡道:“给毓贵人赐座。”
之后又与后宫诸人闲叙片刻,便按了按额角,以示疲惫,众女也都知情识趣地纷纷请辞告退。
刚从慈宁宫里出来,卫斐还没登得上坐辇,便听到边上有人阴阳怪气地指桑骂槐道:“有些人啊,私下里勾着皇帝缠绵几个月的时候呢,可很是霸道着呢。而今当着太后娘娘的面,却又惯会装老实了……你说有趣不有趣呢?”
卫斐脚步微顿,略略偏头,盈盈笑着对上宋琪弄满是敌意的眼神,从容不迫道:“本宫愚钝,没听得大明白。宋美人这话,可是想说本宫阳奉阴违、装腔作势么?”
卫斐这话说得温柔可亲,颇有贤良淑德之风范,宋琪弄却生生被她瞧得面色大变,当即便不由自主地往后连退了三步,如临大敌,分外戒备道:“嫔妾说得是谁,她自个儿心里听得明白。呵,毓贵人若是还‘愚钝’,这满宫上下便再没有什么聪明人了!嫔妾等更不才敢乱说什么呢。”
卫斐微微冷笑着想:你若当真有此觉悟,便总该在第一回的受挫里吸取些教训来、不继续站在这儿胡言乱语了。
面上却仍还是客客气气地回道:“宋美人过谦,本宫愧不敢当。”
只是这语调虽客气,神态却非常之理所当然,言辞之间,亦再没有半点“不敢”之意。
宋琪弄瞧着,牙根都要咬碎了。——怎么,我夸你一句聪明、自贬一句愚钝,你倒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就这么面不改色地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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