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硕见状,看得差点笑喷了出来,三口两口喝尽碗中物,擦了擦嘴,促狭地调侃皇帝道:“往日无论谈到多晚,陛下就跟磕了仙丹一样,百毒不侵、饥困不入,可从没像今日这般提什么用不用膳的……可怜老朽一把脆骨头了,跟着陛下忍饥挨饿的,很是受了一番‘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之苦。”
“老师,”裴辞听得非常无奈,苦笑着道,“往常是朕疏忽了,以后定不会了,您老莫再怪罪了。”
汤硕便停了嘴里的絮絮叨叨,定定凝视了裴辞半晌,倏尔慈爱一笑。
“这成了家,果然就是不一样了,”汤硕老怀大慰地感慨道,“陛下现在可是要比往先有人气多了。”
帝王师徒随心闲聊,旁的臣子尚且都还不好插嘴,更遑论卫斐。
实际上,卫斐已经趁着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不动声色地缓缓往殿外退去,预备赶在传膳前再派人过去叮嘱御书房几句。
孰料,就是在这么一个微妙时机,殿内一中年男子突然出了声。
前言卫斐先时没怎么注意听,大抵是皇帝在与自己的老师客气,说到并非自己长进、全赖卫斐心细云云。
然后那中年男子便幽幽地接了句:“兰心蕙质,确实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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