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很不喜欢张家姑娘,”裴辞低了头,音调很轻,但也自觉很冤枉地与卫斐解释道,“但朕可以毫不顾忌地与她不快,但却不好以你之名‌给她难堪……”

        不然,又叫慈宁宫里的太后怎么想呢?

        听闻这段时间里,仁寿宫有人求到承乾宫去时,裴辞就隐隐约约有些懊悔了。

        ——裴辞先前种种举措,或有偏私之处,但从本心而讲,是从不想叫人把卫斐当成他对仁寿宫发难的靶子的。

        所以,他明明白白当着众人的面与懿安皇后挑明了,他杖杀凌氏等一干人,是为这些人以巫蛊之说“妖言惑众”。

        他想送裴舸出宫,也是为裴舸好。

        但奈何,有过了私心便好像处处都显得出私心来……大家明面上从不与他反驳什么,暗地里早各便心照不宣了。

        裴辞是喜欢卫斐的,这份喜欢,很难说源于何处,兴许“喜欢”本身便是这世上‌最‌难说清来处的东西了……但升腾得异常迅速,而今已经完全超乎了裴辞以往的认知,甚至很难去拿具体的某个标准、某个事物来细细衡量对照。

        但裴辞也不傻,他已经逐渐意识到:正是因为自己待卫斐的这份不同寻常的喜欢,已经让太后对卫斐的态度反而异常迅速地冷淡下来、甚至隐隐还有了些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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