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斐抿了抿唇,还未开口,有一声大笑先于她爆发了出来。

        张以晴猝然色变,蓦然回头,循着声音三步并作两步跨出殿外,乍见‌来人,陡然暴怒,恨恨骂道:“重熙,你无耻!”

        “当不得当不得,”重小侯爷吊儿郎当的声音顺着半开的门传进来,“比不得张姑娘明知旁人好事将近还要横插一脚……与您相较,重某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卫斐垂了垂眼,心里暗道一声可惜:方才却是“忘了”提醒张姑娘,这一带的偏殿均是引纳外客来更衣的。

        ——有些话,实是不好随心而语,以免隔墙有耳聪目明之高手。

        然后才施施然动身,袅袅行至张以晴身后。

        却见另一边的重小侯爷却也并非是一个人来的,身侧还一左一右跟着有两位,其中一人,便正是方才张姑娘提到的事主:左中丞萧惟闻。

        萧惟闻真的很想表现出一副“朝中左中丞非萧一人,此事与我无关”的漠然。

        但奈何张以晴与他心无灵犀,说出那等话撞到了正主面前后,再遭重熙好一顿阴阳怪气,张以晴也不知是心够大,还是已然破罐子破摔了,竟然没退反进,几步走至萧惟闻面前,直接无视了重熙方才之语,只咬了咬唇,紧紧盯着萧惟闻,下巴微抬,居高临下道:“不错,左中丞大人,正如您方才所听见的,太后确实有意将我许配于你……不知你又作何想法?”

        萧惟闻黑沉沉的眼珠冷淡地落到面前的张以晴身上‌,半晌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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