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辞迷惑地睁大了双眼,呆呆道:“朕这个样子,自然不便与女子同房……”

        卫斐面上笑意不由更甚,倾过身来,小臂支在腿上,撑着脸盈盈道:“这么说,陛下至今……竟还是从未有碰过女人么?”

        裴辞猛地忆起某些极为狼狈难堪之事,脸色刷地一白,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道:“朕的情况,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这话隐有质问之意,是生气卫斐倘若早便知情,又缘何这般故意愚弄自己。

        “这有甚么好稀奇的,”卫斐伸手捋了捋鬓发,言笑晏晏,“嫔妾在闺中时,见过有九尺壮汉畏惧绣花针之威的、也有威风凛凛的官差不能见一点血花的、还有平日伶牙俐齿一见火光就惊恐癫狂的……陛下的情况,嫔妾先前虽不知,但方才陛下那么一说,可不就全明了了。”

        卫斐冷漠地想:您这也不过就是普通的恐怖性神经症而已,有晕血晕针恐高恐火恐黑恐虫恐密闭恐广场的,您这不过区区恐/裸/体,虽然吧……确实是略有些猎奇。

        但看皇帝适才反应,卫斐在心里默默对照量表给他打了个分,估摸也就轻到中度而已。

        而面对恐怖性神经症患者,表现出诧异、不解、厌恶、排斥等情绪,是非常愚蠢的一种做法,只会无形加重对方的焦虑紧张、使其增强回避行为,致使病程进一步发展。

        果然,卫斐一脸无所谓地一一列数完,皇帝的脸色立时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

        裴辞怔怔地凝望着卫斐,心里溢满了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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