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自己心里也有数,缓和了口气,招手示意沈韶沅与卫斐二人上前。
“昨日陛下可曾亲见过你?”第一句是先慈眉善目着问的沈韶沅。
“启禀太后娘娘,见过,”沈韶沅恭谨福身,事无巨细地回道,“昨日陛下宣召嫔妾后,嫔妾随内务府的公公们至华盖殿恭迎圣驾,陛下戌时正过来,与嫔妾闲谈二三句,又有明德殿的公公来禀,陛下便先出去了。”
“到戌时末,陛下又命宫人过来传召,道前朝诸事缠身,就不留嫔妾空等了。”
于是乎,初次侍寝的沈贵人便又被原封不动地退回了永和宫。
卫斐在边上听着,不禁感同身受般品出了一股深深的糟心。
“哀家知道了,”太后也叹了口气,唏嘘着拍了拍沈韶沅的手,柔声宽慰道,“你是个好的,是皇帝有眼无珠,苛待了你。好孩子,你受委屈了,放心,哀家心里记着呢。”
沈韶沅自然是忙福身行礼,连道不敢。
太后又与沈韶沅客套了几句,然后转过头来,和颜悦色地吩咐卫斐道:“你先去茶房看看,给陛下备的茶水可安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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