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斐伸出一指,轻轻按在卫漪唇上。
卫漪霎时息音。
“切不可如此胡言乱语,”卫斐淡淡道,“太后娘娘与陛下自然是血浓于水的亲母子。不然你想,太后娘娘前脚刚花费半年、耗众多资财广选天下适龄女子充盈后/庭,后脚黄河决堤、百姓遭灾……于太后、于陛下,又该落得个怎样的评说?”
怕正是因为此,太后如今才只是气得“卧床静养”,而不好当众发怒。
“原来是这样!”卫漪恍然大悟,少顷,又不由奇怪道,“可我怎么感觉太后娘娘也没多高兴啊……”
“许是心忧陛下安危吧,”卫斐面不改色地指鹿为马道,“虽陛下愿为太后娘娘如此,然涨潮的黄河水又得是何等之凶险,太后娘娘心系陛下,又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以卫漪那藏不住话的鲁莽心性,今次若不忽悠得她信以为真,以后有的是她祸从口出的时候。
果然,兴许是因卫斐的解释在卫漪那里太过权威而显得无懈可击,也可能是因为卫斐从始至终一以贯之的冷静感染了她,卫漪终于不再张口闭口陛下太后,而是心大地开始学着在“皇帝不在、太后不管”的清闲日子里给自己找乐子了。
皇帝离开洛阳的第十三日,卫漪来承乾宫拜见卫斐时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亲亲热热地与和她同住广阳宫的才人李琬一道,并异常热情地主动为二人互相引荐。
李琬乃五姓七望中陇西李氏之后,且是其嫡支长房之女,正儿八经的世族女子。李父官至正四品甘肃宣慰同知,八个新晋秀女里,论家底,只有沈、宋二人能与之一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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