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气温也因此急转,变得更加寒凉了,仿佛已经一脚跨入了初冬,池虞心想后日再来的时候得带上冬袄了。  想法刚冒出头,她忽然觉得有些可悲可叹。  她竟然已经可以如此泰然处之,甚至就连可能会一年又一年和霍惊弦交换下去都考虑过了,需要什么带什么,就差把她的闺房直接从燕都搬过来了。  “聂叔!——”  挞雷的大嗓门大老远就把聂光从帐子里叫了出来。

        聂光钻出帐子,抬头就看见池虞提着裙走在挞雷的身前。  初看她时觉得她真是燕都一朵富贵花,现在怎么越看越像一个狗尾巴草。  不怪聂光会有这样的想法,若是池虞的贴身婢女大月等人看见池虞现在这满脸的憨笑的模样肯定也会产生相同的想法。  池虞一扫昨夜的忧愁,笑容可掬地朝着聂光大力挥了挥手,“聂叔!”  聂光皱起了眉,不太高兴地说:“看着路,昨天下雨地上有……”  话还没听完,池虞已经一脚踩进了一个不明显的泥泞里。  湿润的土软趴趴的,池虞一脚下去魂飞魄散,要不是挞雷在后面拎了一下她的后领,她估计当场软了脚。  沾了一脚泥巴的池虞更和富贵花沾不着边。

        聂光看见准备当场表演狗尾巴草带泪的池虞朝着边上,指了指道:“去那边冲一冲水,再进来火炉边烤干。”  说完,他就自个转身进了帐子去。

        池虞冲完水后,边走边蹬着脚,走进烧着火的帐内,鞋面上的水都甩得差不多了。

        聂光的锅里不知道在煮着什么,连个眼神懒得抬起。

        挞雷看池虞半天没有吭声,忍不住急道:“咋了,不是有事,怎么闷葫芦一样看着我聂叔?”

        挞雷一开腔,聂光就抬起头,手在一块灰白的粗布上揩了两下,转眼看着池虞:“有事?”

        池虞先瞪挞雷一眼,她不过在想怎么开口比较妥当。

        既然聂光问了,池虞就只好拿出陶巧薇的信递了出去。

        “有人托付我把这个交给聂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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