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惊弦一夜未睡。
天亮时分,他仍在池府。
池虞的屋子,池虞的床榻上。
这一次,他没有和池虞交换。
霍惊弦抬起左手,手上的阴镯毫无异样,仍然是黑水光润,外圈缠绕的黑色不知名的金属也完好无缺。
霍惊弦对着镯身端详片刻,闭上双眼,长睫投下一片青黑的阴影。
池虞应是无恙。
鸟儿已经在外面婉转清啼,房间四周也渐有人语声。
“得报官!”
“不能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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