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来就应该握着大刀背着长弓,骑着最烈的马,巡在疆土的边缘,追亡逐北,挥洒热血去追随他父亲的遗愿。

        而不是在朝与人争权斗势,尔虞我诈。

        他可以死在沙场上,但绝不能死在弄权小人手中。

        传信官伸着手,并不打算在他的目光之下识趣地退下,恪守他作为传信官的职责。

        霍惊弦翻身下马,从他手里接过竹筒。

        参将挞雷伸出胡子拉碴的脑袋,瓮声瓮气地问道:“将军,写什么了,写什么了?”

        霍惊弦反肘推开挞雷的脑袋,打开指节大小的竹筒,抽出信。

        “世子的家书,你好奇什么?”副将兼世子长随冯铮伸出脚勾住挞雷的小腿把他绊住,“明天我们就要拔营迁地了,还有很多事要准备。”

        霍惊弦展开信,看了头几行就觉得脑袋有些胀,反手丢进冯铮怀里,“挑重点说。”

        王妃的家书俨然是一本连续记载录,洋洋洒洒从都城举办了几场盛宴到府中院落墙角被狗刨出了一个小洞都面面俱到,精细入微,不厌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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