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让这兔崽子不要和那疯女人来往,就是不听,这回差点出事,”丞相夫人一阵后怕,气得直捂住心口,“出了事可怎么办喏,我苦命的儿。”
丞相扶着她拍拍她背:“好了,御医马上就来了,少卿没事不就好了。”
“还不是你,也不好好管管他,整天容他去外面鬼混,”丞相夫人用帕子抹了抹眼泪,“我说的话从来不听,从小他最听你的话。”
丞相叹口气:“哪次我要训他,不是你护着?”
最后御医来瞧,只说是喝醉酒睡过去,并无半点事,只需要醒来喝点醒酒汤便可。
丞相府里这才安静下来。
何乾清回去时将军府里已经熄了灯,一片漆黑,侍候她唯一一个丫鬟前几天也被主母调走了,因而走到住的院子里,只看到院子里那颗矗立的枣树,枝丫鬼魅般伸展开。
这个时节枣树已经开花,但夜里并不能看清。何乾清脑袋昏沉得厉害,眼睛要睁不开,看着的路也是晃动旋转的。
她踉踉跄跄走到房门口推开门,险些跌倒进去。
玄关搁置了清水盆,何乾清伸出一双颤抖的手,鞠了一捧水,低下身把满脸的血给洗去,一路扶着墙走向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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