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道谢酥到了骨子里,让程简在颅内回味好几十遍。

        “簌簌——”

        是送别的声音。

        边成的雪夹杂着乡土的气息,像满天的纸屑,撒落在黑白分明的水墨画里,她嗅到一股味道,仿佛是初冬的冷意。

        离开这座城,比来时要漫长,落雪给干涸的梯田铺了一层素白,周围的丘陵,是深沉的老绿色,从下面往上看,犹如一条银蛇伫立在山坳边沿。

        直到进入市里,马路变得宽敞,沈晖加快车速,风像刀子似的割向耳廓,程简用围巾遮了遮,在距离车站五百米左右的岔道,男神把三蹦子交给一家杂货店。

        “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他从军大衣里掏出一叠整整齐齐的零钱。

        老板是名发福的中年大叔,明显是熟人,普通话挺标准:“你吃啥子长大的,这几年越长越俊,今年有二十了吧,小沈啊,你听叔说,叔给你拉条红线,这里有位顾客,家里老有钱了,人家可是富婆,啧啧,就年纪……”

        闻言,程简瞬间从兜里掏出一张红票子:“老板,给我来包猪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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