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相信有人会浪费时间来当“活雷锋”,更何况今天周三,对方还是个学生,可自己一穷二白,实在也没有利用价值。

        为什么?总不能说想接近他吧,有了,程简几乎是脱口而出:“老师教育我们,为人民服务,不求回报!”

        在她信誓旦旦地宣言下,锈迹斑驳的仓库大门被拉开,所有的钢架都落了灰,空气里的尘土犹如蝗虫扑面而来,沈晖侧过身,下意识地抓起半边衣领遮住鼻梁。

        “像这种乐于助人的良好美德……咳咳咳!”她拍着胸脯差点被呛死,等看清环境,心里像被针扎似的。

        “什么呀,连个窗眼都没有,又冷又潮,你怎么能住在这种地方?”程简义愤填膺地控诉,刚说完,就噤了声。

        “你知道我住这里?”沈晖一面扇风一面疑惑地放下衣领。

        “……”

        她随机应变,慌忙指向不远处,只见角落里有架简陋的硬板床,床底是生活用品,而后把声线压得更低了,像嗓子发炎似的,哑着道:“我、我猜的。”

        沈晖面色僵硬,似乎被窥探到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把目光倏地收回,轻点了点头,就将钢架上的抹布卸下,扒开纸箱开始认真工作。

        程简知道他早年收入低微,所以生活多少有点拮据,没承想是这么个拮据法,可他在访谈节目里却轻描淡写,笑着说什么苦中作乐,这种环境,哪能有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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