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向不远处小镇的中心广场,阮灼顺着他小臂延伸的方向望去,看见光滑大理石上嬉笑玩闹的孩童。

        脖颈上挂着草帽的少年将编织好的番红花花环戴到心爱的姑娘头上。

        手拿尼古赫拉琴的少年低头拨弄着琴弦,亚麻色的碎发垂下几缕,残阳照在他鼻翼小小的雀斑上。

        眼前的所有场景都沐浴在灿烂的余晖里,几乎带上了某种神性。

        阮灼一时失语。

        这样的对比,使他们先前所在的哈斯特宛如亡灵苟延残喘之乡。

        安德鲁拍拍他的肩膀笑到:“走吧,亲爱的先生,今天已经太晚啦,夜里的哈斯特太冷,先去我家住一晚,明早我带你们见柯莱镇长——他见到你们时一定会非常高兴。”

        “有劳了,”阮灼回神,“哦对了,您说之前那两位客人也来到了哈斯特——我们二人有幸见见他们吗?”

        “当然!他可是一位非常棒的歌者!他的妻子弗莱雅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绝妙乐手”,安德鲁咂咂嘴,“我敢说,哈斯特人在此前从未听过那样悠扬的爱尔兰长笛,也没有听过那样轻盈空灵的歌唱。”

        ——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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