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执事抬起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只不过前几日掌门的掌派大典,老奴没有计算好花销,库房用空,超支过度,所以才导致今日的捉襟见肘。”
“不过掌门放心,解雇那些人下山,也不是断了他们的生计,山下活计多,他们下的山可能会比留在山上过的更好,而我们只需再这样坚持些时日,到了麦收之时,山下农户今年的租金和粮食便送上山来了,到时问题便迎刃而解,我们可以再雇人手帮忙打理门派杂事。”
罗湖沉默着,这派中的事情不了解还好,稍稍一了解便被吓一跳。
听崔执事的话,洛山派颇有些“日薄西山”的意思,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倒不如说是顶着一个壳子在强撑,完全落败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罗湖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老头,正在佝偻着身子等着自己的吩咐,她突然觉得这个小老头有些可怜,从洛山派中的鼎盛时期走来,如今却一天天的看着它衰落下去,为门派的东山再起殚精竭虑,却还是阻止不了它向着低谷走去……
她低头打断自己的思绪,转移视线,抬手缓缓将膝盖处的裙衫抚平,不停的摩挲着掌下的那一小块布料。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或者是说,她不想要插手做什么。
她早晚都是要走的,最好还是不要与这里的人产生太多的感情和羁绊,免得以后纠缠不清当断难断,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一直保持自己局外人的身份,不费心思不付出,便不会有多余的感情……
或许是生活环境所致,她的面上可以带上很温暖的笑,但骨子里却依旧是一个凉薄自私的人,爱自己远胜过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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