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此离开蒋应辰,原主悲剧的一生或许还能展开新的篇章。偏偏此时原主母亲的病情加重,进了icu,每天流水般的花钱。万般无奈之下,原主只能回头再求蒋应辰,想要继续留在他身边做厨师,并且提前预支一年的薪水。
蒋应辰见他走了又回,还一开口就是要钱,越发认定原主骨子里就是个贪婪无度、为了钱能抛弃自尊的人。他对原主失去了最后一丝尊重,说钱可以给,但原主需要和他重新签订一份合同。
这份合同就约等于卖身契了,原主将失去人生自由,用蒋应辰的话说,不希望看着原主顶着这样一张脸乱搞。
原主忍受了一年多精神上的折磨,茶不思饭不想,很快形销骨立了。
程阳自己是不介意这种语言层面的侮辱的,但他并不觉得他有资格去鄙夷原主的这份“矫情”,每个人的性格不同,不能因为自己缺少“尊严”“自由”“人格独立”这样的精神需求,就去鄙夷别人的。
当然了,大道理说了这么多,程阳自己清楚,他其实还要感谢蒋总把这么好一个把柄送到他手里,不然他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唯一的朋友”呢。
“蒋总,”程阳的声线很紧,目光又凛冽如水,“我明天就去医院检查,将体检报告交给你!”
蒋应辰一愣,程阳平时总把尊严之类的词挂在嘴边,此刻却隐忍不发了。
在他的设想中,程阳会对hiv这个词反应过激,比如愤怒地大吼:“我什么地方让你产生了这种误会?这是对我的侮辱!”而他会耐心地解释,他只是善意地提醒,社会上有些人很复杂,交朋友务必要慎重。
他没有想到程阳会主动提出健康检查,迟疑着点点头,道:“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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