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瞎眼的高渐离仍一心报仇,竟往筑里灌铅,趁着嬴政听曲入迷时,往他头上砸,但结局当然是没中,高渐离自己也命丧于此。
今日一见,白珠才明白,高渐离这么满心满眼都要杀了嬴政,除了因为荆轲的缘故,他自己的性情也实在是憨的很,不然谁会在这宴上,当面质问当朝的太后呢。
不过说句实话,这高渐离长得确实是秀色可餐呐,尤其是这全身心投入进去击筑的时候,那手那指,那眼那唇角的弧度,都叫人挪不开眼。
白珠正没有任何杂念的单纯欣赏美人,旁边却飘来一句,“太后来这一趟,似乎不是为了迎接燕太子,而是专门看那个乐师的。”
白珠顺着声音飘来的地方看去,只见身边的乐仪含蓄对她一笑。
“怎么会,一个乐师有什么可看的呢,先生想多了。”
白珠绝不承认,乐仪又将头凑近,贴着她耳边道:“那个荆轲,究竟是谁,太后又怎么会知道这个人?”
乐音荡然还在耳畔,满席众人都在为之陶醉沉迷,白珠的视线同乐仪撞了个正着,她从那笑意中,竟窥得了一寸明光。
刹那间,白珠脊背发凉,眼前的乐仪,如一块美玉,触手即温,但这温润只是他的表面,他似乎能洞悉世间万物,那光照进人的心底最深处,叫人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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