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仪同她解释道:“老师确实已经仙逝,但自他隐居云梦山后,一直有人慕名前往,除了世人所熟知的苏秦、孙膑、张仪、庞涓、商鞅等一代名臣,出谷救世之外,也有不少弟子虽其隐于深山,避世不出,这些弟子在老师死后,亦不忘为鬼谷门扩徒,每个徒弟都有自己的称号。”
白珠不禁问道:“那你的称号是什么?”
乐仪答:“尉缭。”
白珠浑身一震,不可置信道:“原来尉缭,只是一个称号?”
难怪,难怪在史上,尉缭此名曾在近一百年前的魏国出现过,传说他拜见过魏惠王,可他分明又在一百年后的秦国,秦王政时期担任了官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并且对他的来历记载寥寥无几,只说是秦王政十年时游说经秦,整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要找的人,居然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白珠万分激动,紧紧抓住他的臂膀,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你是尉缭?你真的是尉缭?可别骗我吧!”
乐仪被她这么一摆弄,满嗓子眼里的话都一时说不出来了,只得频频点头,“我是,我是....太后见了我,怎么好像早就听说认识一样?”
白珠没法跟他说自己的心境,也没法告诉他自己找了他多久,一时撒开手直发笑,“大街上,就别叫什么太后不太后了,还叫我白姑娘吧,听着也年轻。但我有一桩不明白,你是如何得知了我的身份?先前你还说观相之术,无非是三分真,七分假,难不成你真有大神通?”
果然女子都是喜欢年轻的,不论多大年纪,都愿意听别人叫自己姑娘。乐仪笑着唤了一声‘白姑娘’,而后细细道:“姑娘今天出来的打扮,虽然与寻常百姓无异,但是从头到脚总有破绽,比如这双鞋子,看着平平无奇,其实那鞋面乃是覆了几层有价无市的皎纱,这东西原是在楚国传来的,只在贵族之间流通,一般都是用来做帕子或者鬓花的,能这样大手笔几层花在鞋面上,必定只有宫里的贵人才能有此待遇。再说姑娘的耳垂,可能姑娘从来没注意过,您因为常年戴玉耳铛,所以耳坠要比寻常女子的耳洞要大上不少,而按照秦国的规矩,只有王后或者太后才能戴铛,如今秦王宫中,华阳夫人已迁往了雍城,王上尚未立后,而夏太后不得重视,唯有当今王上的母后,赵太后方有能出宫的权力,再加上您的样貌气度不凡,自然不难猜到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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