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掀帘进来,对着上座作大揖,“母后来了。”
古人早熟,白珠也觉得不是什么稀奇时,十三四岁就领教了床帏之事,十六七岁当爹当娘的再寻常不过,但她看到那少年嬴政,又低头看了看赵姬那双白嫩细柔的手,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赵姬不待见夏玉房了。
赵姬对容貌和肌肤尤为在意,生怕衰老,但耐不住儿子大了,一转眼自己就要当祖母了,可对镜看看,分明还是如花美眷,心里自然是觉得别扭又古怪。
白珠仍是笑着,和声道:“起来吧,自家人之间,不必这样客套,我听说了玉房有孕的好信儿,心里欢喜,便眼巴巴过来了,这女子有孕,千万要多加珍摄,什么不该吃什么不该碰,都是有章法的,回头饮食起居都要叫太医一一过目才好。”
眼见娘亲不仅没有为难,还因为有孕的事情,接纳了二人的情意,嬴政和夏玉房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嬴政愈发恭顺道:“娘亲放心,儿臣省得,一定不会出岔子的。”
白珠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只求夏玉房别再像上一世那样红颜薄命,平平安安诞下孩子。她占着赵姬的身子,但赵姬已无执念,魂魄早就投胎转世去了,留给她最大的期限,也不过是赵姬原本的寿数,待寿数一过,往后她也照看不到,若是夏玉房能一直陪在嬴政身边,想来嬴政后期也不会像之前那样。
往后几日,白珠安安静静等待着中秋宴的到来,另一边对夏玉房的身体情况一日三问,力保她不出什么意外,直到中秋宴的前一天,她收到了吕不韦被华阳太后召进宫训责的消息。
吕不韦刚出了华阳宫,转头就往芷阳宫来了,彼时白珠正在查看夏玉房每日进食的记录,见到他来,放下手里的竹简,面带疑惑道:“相国这是怎么了?”
吕不韦一向冷静,但却一连两次在白珠面前收敛不住情绪,他愤愤道:“你说得果然不错,华阳太后真真是动了要改立成蟜为王的心思,竟把我召进宫内,当众叱我身秽且卑,难比四公子,于社稷无功,商人劣性,却整日里痴心妄想。”
白珠讶然道:“她竟这么说?相国可是先王重臣,曾攻取三国,分设三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