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欢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阮宁和许承邺两个人了。许承邺的目光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落在阮宁的身上。她面色苍白,他的眉心也始终微蹙着。自从她搬出许公馆以后,许承邺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见过她了。虽然他不止一次在晚上的时候来到这里,却始终只是站在楼下,望着她的房间,没有上来过。
他始终找不到那个答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他看着那间空荡荡的房间,总觉得心里也空缺了一块。
此刻,他看着她,心里空缺的地方似乎是被填满了,但又隐隐作痛着。她的双目紧闭着,眉眼间因为发烧的关系紧蹙着,呼吸也有些沉重。虽然打了退烧针,可她的额头上还有细小的汗珠在渗出来。边上放着毛巾,是用来替她擦汗的。许承邺在这时将它拿了起来,然后又轻轻地替她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她的睫毛在这时轻轻动了下,许承邺看着,忽然就想起除夕那晚,他站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时,她纤长的睫毛也轻轻动了下。他当时一时悸动,竟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颊。然而她却在那时醒了过来,他的动作,也就停止在她警惕的眼神中。这一次,她并没有睁开眼睛,许承邺却希望她可以像那时一样醒过来。他的指尖在划过她的脸颊时,只觉得一阵滚烫。他的脑海里忽然又想起了迟玮的话:‘我来的时候,她已经烧到39度8了,还好发现的早,不然就出事了。’
如果不是许承欢安排了人在这里照顾她,后果将会无法想象。他在感到庆幸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想,她如果没有搬出许公馆,还是像之前一样,由他派去的人负责接送她,她不是就不会因为淋雨而发烧了。
他的动作在她脸上停顿了下,反应过来以后,他又立马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他应该是不喜欢自己这样抚摸着她的脸颊的,她总是很怕自己,睡觉的时候也总是背对着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不像现在这个样子,可以放松的躺在床上。
夜已经深了,许承邺在阮宁的身旁坐了下来。他的目光依旧落在阮宁的身上,不舍得移开半分。他的手也在犹豫了片刻以后,握住了阮宁的手。
阮宁是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醒过来的,那个时候,她的烧已经退了,身体却依旧有些酸痛。房间里的灯光有些刺眼,阮宁皱了下眉。她刚想用手去挡住这耀眼的灯光,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被人用力紧握着。她回过头去,就看到许承邺正坐在自己的身旁,他的一只手抓着自己,一只手抵在自己的眉心,双目微闭,似乎是睡着了。
阮宁的眉心紧蹙了起来,她有些惊讶,不明白许承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抓着自己的手。
正疑惑着,许承邺突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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