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鲜有回音,她后来才大致摸清楚了他的作息,白日里兴许是修习,夜间仿佛还要练剑,只有月至中天的那一时半刻,谢烬渊大多是会回应她的。她的话总是比谢烬渊多一些,就算他只说上一两句话,她都很高兴。
可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同清音讲呢,清音肯定会笑她的。
木离望着黯淡无光的符纸,趴到了桌上,脑中还想着清音的话。
连清音都不愿说,她肯定也不能告诉师尊。
上一回在千春谷,她就察觉出来了,师尊好像不喜欢谢烬渊,又或是不喜欢她与梓芜山的道人结交。
他常让自己以修习为重,若是知道她这么‘不务正业’,指不定又是一通说教,比清音的耻笑还厉害。
她自知顽劣,但始终心中有度,这个‘度’就是不让师尊真的生气。
木离趴在桌上,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熬不住,点了点道符,开口道:“谢道友。”
月亮已过中天,渐渐往西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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