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离长舒了一口气:“谢道友,看样子,我真的只有明日再走了。”
她左顾右盼,这间屋子可谓是简单至极,只有一榻一桌,格子窗前摆着一张紫檀木长案,整整齐齐地垒起了三座书堆,由低到高,谢烬渊方才拿给那女道士的书册就是从那里取走的。
因为书堆里忽而少了一册,他方才还从另一堆书里匀了一本过去。
枯叶自桌上飘飘荡荡而起,绕过了一圈,最后落到了长案上。
谢烬渊手中捏诀,掌心涌出的一缕清泉洗去了指尖留下的草液。
他走到书案前,见枯叶乘着微风,将几页书本翻得哗哗作响。
“你又要作什么?”
“谢道友,你的字写得真好看啊!”
谢烬渊不为所动,一手捻起叶片,止住了清风,一手抚平了书页。
“你伤处既已无碍,另寻个去处,等待晨鼓响后,就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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