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斤斤计较地算计着她付出的所有,从金钱、利益、到青春,然后加倍地偿还于她,仿佛只有如此,他才能谁也不亏欠、谁也不愧对,做回完完整整的自己。
时至此刻,池思思却冷静得吓人,她说:“很难想象,一个人连和自己儿子的对话都要时时录音,你留着这些,就是为了今天?意在告诉我,吝泽从最开始接近我就目的不纯?”
“倒也不完全是。”男人又从皱巴巴的纸盒里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低头翻找打火机时,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似乎想起后座坐着的是个孕妇,干脆就这样干巴巴咬在嘴里。
“是防着今天的出现——事实证明,最了解的儿子的果然还是老子,他不给我想要的,我只能拿出这些东西。”
“当然,我承认我目的不纯,有套话的嫌疑在,你可以不相信,横竖……我和你的丈夫,父子两个,都是彻头彻尾的人渣。”
池思思张了张嘴,多年维护的习惯使她下意识想要反驳。
【阿泽和你是不一样的。】
她说不出口。
也不得不承认,即便知道他目的不纯,留着这些录音的行为本身就存在可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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