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巧蛮同情地看着妹妹,她说:“还不是你乐意,明明是他大哥大嫂的事儿,你非要上杆子伺候人家。”
王巧针不服气地说:“我们订了亲,照顾他妈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他说过大学毕业就结婚。我完全是把他当对象。他上大学明明有补贴,我还省吃俭用,把生产队分的鱼干卖了钱给他寄过去,还有爸给我的他的津贴,年底的分红,我也寄给他,难道我不找他就这样忍了?”
她现在觉得自己以前的做法很蠢,可是如果罗益民不另外找对象的话,她做的事情不就是应该的吗?
王巧针本是初中毕业,县里选拔赤脚医生选中了她,他们到县卫校培训过,培训之后回到各生产队当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都是计公分,并没有工资,王巧针哪有钱寄给罗益民,还不是从嘴里省出来的!
王巧蛮无语地看着妹妹,换做是她肯定干不出来这样任劳任怨、做牛做马的事,说来也是王巧针倒霉,遇到这么个见利忘义的男人。
越发觉得嫁给顾景远是件很幸运的事情,他们刚结婚时,顾景远才进渔业公司,是个基层职工,他的工资跟职位都是一点点涨上去的,顾景远现在也没嫌弃自己媳妇,到现在他们感情还好的很。
至于顾景远能在海难中醒过来,王巧蛮则认为这种幸运是咻咻带来的。
她坚持认为:“你现在知道罗益民是什么样的人,跟他分开不是挺好的。”
王巧针惊讶得不得了,简直不认识自己姐姐了,她说:“姐,你这是老了吗,性子都变得软和,不爱跟人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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