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尘傻眼,老黄桃自说自话,竟替她揽下决斗,分明是要她当众出丑。她倒不是很担心比武,手持修寒哥哥给她的金叶子和凤翎鞭,任对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曦染忧心忡忡,太乙出了名的护犊子,不知会如何算计珞尘。珞尘拍她肩膀,放心吧。有染染和老叫花子在身边护佑,他人占不得我半分便宜。
学子们有序离场,奔赴玉虚殿东侧武斗场。忽然惟真抢至珞尘曦染面前,手握佛珠,白嫩的脸颊写满忧虑。
“阿弥陀佛,此事因惟真而起,连累诸多学子,惟真心有不忍,愿替你受夫子惩罚。”
“惟真,你也忒良善,迟早要吃苦头。有人欺负你,你该打回去才是。”
“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灭乐。冤冤相报,无有尽期。以德报怨,终其戾气,方为圆满。”
“我听不懂这些理论道理。你不要在眼前碍事,等我去痛揍那蛤蟆嘴,要他跪下求饶,方为圆满。”
珞尘出语惊人,惟真目瞪口呆。前日里景遥被吊在密林半宿,闻听此言则放下仇恨,不去追究那坑害之人。劝人放手,也是功德一桩,今日怎得反倒火上浇油,增长仇恨?善哉善哉,惟真羞愧退下。
曦染悄悄拉珞尘衣角:“坏事了。景遥被吊了大半夜,想是已伤及筋骨。他本是救我等出迷阵的恩人。我们这般待他,他必心寒如冰。”
珞尘亦是震撼。她本无心伤害景遥,不过是小姐脾气,与她从前抽打家丁和媒人如出一辙。未曾料到那,景遥看似呼风唤雨机灵古怪,一根麻绳束缚竟不得脱身。她打定主意放课后要主动同景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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