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枉走进院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凌染面朝挂雪的树枝微微发怔的模样，空茫的冰蓝色眸子里流露一丝遗憾。细雪落在她的眼睫上，徒增一丝寒凉。
她是想看到吧。戚枉只觉心脏微微收紧。
大概是听到了戚枉的脚步声，凌染回过头。在那一瞬间，她所有略显脆弱的神色消失得一干二净，变回了那个总是面带冷意的师姐。
“要出凌霜峰必须御剑，”凌染召出霜华剑，对戚枉道，“过来，我带你出去。”
“好。”戚枉颔首应下，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气柔和了不只一度。
练气期的修真者是做不到御剑的，就算被人带着一般也站不稳，但戚枉曾经是筑基中期，现在被人害的修为倒退罢了，曾经掌握的练气期领悟不了的技巧并没有被他遗忘。
所以站在凌空而起的霜华剑上的时候，戚枉站得很稳，让本来想扶他一把的凌染都收回了手。
不愧是女主，天赋恐怖如斯。凌染感慨不已。
倒是戚枉看到凌染收回手的动作，发觉自己居然对站稳感到后悔后，又克制不住地微微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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