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吏寒在旁边终于琢磨出不对劲了,摸了摸下巴：“段教授，你这小朋友看起来怎么怪怪的。”
他没有避讳当事人，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
被说的棠熙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甚至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测。
棠熙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低着头再次数起杯子上的花纹。
“他很乖。”段斯斐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答非所问。
黄吏寒耸了耸肩,没有多管闲事告了别就走。
等他走后段斯斐摘下了自己没有度数的金丝眼镜，浑身的气质一变。
彻底露出了那双极具攻击性的眼睛，被特意掩盖的菱角完全显现。
他掐着棠熙白白尖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低声问：“数清楚了吗？”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在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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