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却还是不愿,
“可是刷纸要本钱,这两年红纸越发好卖,别耽误买卖才是正经,分家的事不如再等等,离三郎成亲的日子还早呢!”
“这个让我再想想…”
想起那白纸的进货价,田兆升没有一口否定这个建议,周氏看着背着手出门的丈夫,脸上露出了丝冷笑。
既然一定要分家,她就先给那碍眼的随便搭两间窝棚打发出去,想和自己亲儿子一起盖好房子那绝对不可能。
至于大郎那能赚钱的剪纸和画纸儿她以前是不舍的,可是这家早晚要分,她思来想去想出了个好主意,大郎每张不同的画纸和剪纸她都留了一张下来,这几年她一直让三郎四郎照着画和剪,画纸还差点,这剪纸却学了个七七八八,已经能掺着卖钱了,等以后分了家,没老头子帮着卖,看那命硬的日子咋过…
提起田树满的身世邻居都会摇头叹一句是个命苦的,他的亲生母亲在他还没满周岁时又有了身孕,自己却一无所觉,只以为生儿子后一直都没来月事,每天都为了这个小家忙碌的脚不沾地,不小心摔了一跤后直接一尸两命,只留一个嗷嗷待哺的还没满周岁的幼儿。
俗话说祸不单行,田树满在两岁多时生了一场大病,发烧到人事不省,田兆升连夜抱着儿子借了驴车赶到了最近的镇子上,那里有位颇负盛名的大夫,谁知这大夫一看就摇头叹息,
“他得了小儿麻痹,这个我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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