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瑜说得一脸诚恳，“会做的都做了。”
书桌边只有一张椅子，顾瑜让给她坐，自己坐到了旁边的窗台台板上，眼见这话说完，孟安很是无语了几秒，手中他的那本练习册翻得哗哗作响，半晌叹了口气，让他先做另一本上会做的题目。
“给我一支笔，还有草稿本。”
她靠在椅子上，把这本练习册从头翻起，时不时停下来在草稿纸上标注两句，沉思的时间不超过十秒，又会再次翻页，顾瑜故意放慢了速度，做起来的速度竟然只是她的十分之一。
少年斜靠在窗台边，倚着桌角咬着笔杆一脸漫不经心地做题，偶尔往旁边坐在椅子上翻书的女孩看过去两眼，阳光透过玻璃窗后细细洒洒地照在女孩的脸上，低垂下去的睫毛都仿佛踱上了一层金光。一室静谧里，仿佛连屋外的蝉鸣都隐匿其中。
顾瑜写了四五题中等偏上难度的题目，一副实在为难才做出来的样子，听见孟安放下了笔，问他：“写了几题？给我看看。”
顾瑜把本子递给她。
孟安简单过滤一遍，合上练习册：“刚刚那本做的还行，做出来的基本都对了，这一本比上一本……但也可以，你的理科理解性不差，虽然写题的路数有点偏，但看你的作业，应该不至于分数只能摸到八十分线吧？”
一百五十分的卷子八十分线就是一百二，平常人看来已经很好，但孟安常年拿第一，不免要求眼界也就不由自主地高一些。
顾瑜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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