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溪潺潺声。
自然永远要比人类社会苏醒得早些,从第一声虫鸣起,启明星逐渐晦暗,远处晨光熹微,幼鸟在巢穴中嘤咛,雾气氤氲,随着气温的升高逐渐消散了,像是含羞带怯的美人揭开了面纱。
从县城到这里的公交大概凌晨六点开始运行,再早一些的时间段只有中巴,多数是当地人进货回来顺道带的。上面没有座位的时候会加个折叠的小凳子,找个空档儿坐,人查了就下车去躲一躲。
这个时候早点店铺陆陆续续开门有了生意,陈延彻站在一个包子店铺门口,一手拎着豆浆大口喝着,一手拿着一袋肉包子啃。
他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早上六点零七分。
一辆中巴车从那边的马路上驶过来,路面有些颠簸,中巴车却开得较为平稳。这旁边没有划停车位,中巴车在一家民宿门前停下,驾驶座上跳下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伸手去开后座的车。
里面的乘客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戚因莱出来的时候,差点站不稳,摇晃了几下,面如土色。
陈延彻连忙过去想扶她。
“你离我远点——”戚因莱冲他做了个“禁止”的手势,“别过来。”
“没事儿,因莱,我扶你。”陈延彻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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